A.

四月下旬的时候 天气转暖了一些 最高气温一度飙升到20度

春意盎然的景象 大概持续了一个礼拜 在这一个礼拜的时间 万物复苏 包括各式蚊虫

临水 招蚊虫 这是常识

不堪其扰 便冲去花店买来薰衣草、迷迭香、柠檬草 小心翼翼的种下 期待它们发挥驱蚊的强大功效 顺便 也种了几株向日葵

向日葵的花种 是竞选政客挨家挨户派送的 小小的一包 体现其对自然环境的重视

第一次种花儿 总归有些忐忑

天天儿的 起床后的第一件事 就是蹲在土壤旁边看看 有没有冒出一丝生命的迹象

看了没几天 气温陡降 

狂风、暴雨、冰雹 一夜回到“解放前”

晒好的羽绒服 拿出来

存放好的高筒靴 拿出来

帽子 手套 厚被子 统统拿出来

挺无力的感觉 隔着门 看着那些破土的没破土的花儿 只得安慰自己:“花各有命”

话是这么说 但也已经意识到 自己犯了一个很明显的错误

几年下来 天气都是在四月中下旬开始转暖 我便自顾自得认为 不会有差了 春天已经来了

可我忘记了 随着全球气候的急剧恶化 没有什么是恒定不变的 躺在以往的经验上“睡觉” 很傻

五月的一个礼拜天 风和日丽的

按照惯例 礼拜天的早餐一般都会准备的正式一些

要求是柯里提出的 理由是:平日里大家忙 脑子里都是事儿 早餐午餐能同步的机会非常少 就算能同步 也是匆匆忙忙吃完 然后各忙各的 所以 一个礼拜至少要有一次 两个人可以不慌不忙 坐下来 一同享用早餐

礼拜天的早餐 基本都是柯里来准备 我则负责挑选早餐时的音乐 

好的音乐也是完美早餐的一部分 不是吗?

回到风和日丽

用餐的时候 柯里突然欣喜地说:“你快看!好漂亮的一只鸟儿!”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果然 好漂亮一只鸟儿 蓝白相间的羽毛 灵动的小脑袋 尾巴微微上扬

只见它 一上一下快速伸缩着自己的小脑袋 把长长的嘴伸进土里 再甩吧甩吧 一时间 土壤四溅

“天啦!它是来找食儿的!” 一个激灵 柯里站起身 鸟儿“扑腾扑腾” 飞走了

这画风 转变如此之快 很是有些晃不过神来

平静下来之后 意识到自己又犯了一个错误 一个不了解自然生态体系的错误

当我看到蚊虫滋长时 满脑子想的都是 如何驱赶蚊虫 即:大脑一旦被恐惧填满 便无暇顾及其它 

花种买回来 种下去 可气候的影响、鸟类的侵食 这些潜在的危险 我统统都没有预想到 这 就是认知的盲点

认知的盲点之所以会产生 一是由于缺乏基础知识 没有全局观 二是由于没有及时意识到大脑与情绪之间的关联 没有给自己足够的思考时间

不少颇有成就的科学家 都在不同的场合 说过一句类似的话:大自然 是最好的学校;大自然里的万事万物 是最好的老师

现如今 各式私立学校 贵族学校 孩子小小年纪 便被分了阶层 社会性长足发展 自然性日益减弱

这世间 最公正无私的 唯有自然界 分文不取 一视同仁 “弱肉强食” 为的都是自身体系的平衡

B.

“女权主义” 或是“女性主义”

这个话题 其实我一直不太想写的 究其原因 自觉了解的还是太少 掂不起那个分量

前些日子看了洪晃聊的一期关于“女权主义”的话题 正巧又听几个北欧西欧的女性说起这个事儿 就想着还是来试着写一下 算是留个底稿 若干年后 回过来看 大概还能够找出自己思想变化的几个结点

洪晃在节目里提到说:在欧洲 “平权主义”是女性们奋斗了一百年 抗争了一百年才落到实处的 而中国女性的男女平等权益来自一夜之间 来自1949年发布的《共同纲领》

《共同纲领》第六条里明确指出:“中华人民共和国废除束缚妇女的封建制度,妇女在政治、经济、文化教育、社会生活各方面均有与男子平等权利,实行男女婚姻自由”。 用洪晃的话说:“一天之内,我们就平等了”。

东西方“平权”的历史 不是我要讨论的重点 毕竟 我没有花时间去专门研究过

那我想讨论的是什么呢?

我想讨论的是 到底什么是“女性主义”(我个人偏好“女性主义”多过“女权主义”,所以后面都会沿用这一名称)

自美国发起“ME TOO”运动之后 “女性主义”再度席卷全球 成了炙手可热的话题

打个不恰当的比喻 当人们谈起“女性主义” 就好似谈起“比特币” 、“区块链”一般 只管谈 只管与其沾边 到底什么是“比特币” 什么是“区块链” 真懂行的 没几个

我是真不懂 也没兴趣懂 只是有时候 看到雨后春笋般的 冒出那么多“女性主义”者 强势的、向上的、优秀的、愤慨的 不由就产生了好奇 想要听听看 TA们都说了些什么 TA们为什么要那么说

听了一圈下来 明白了个一二

回过头来看自己 我大概是个特例 

我是到了三十多岁 才意识到 男性女性在职场上、生活上 的确存在不一样之说

我这个人吧 很怕给贴标签 不愿意别人给自己贴标签 也不愿意给别人贴标签

我也很讨厌束缚 不愿意被别人束缚 也不愿意束缚别人

世纪变换 女性的形象一直在随着社会的要求发生转变 需要女人回家时 “相夫教子”就最好; 需要女人出门工作时 “我可以”便成了最鼓动人心的口号; 需要女性生育时 “传宗接代”是义务; 社会人口过多时 “优生优育”才是主旋律

总之 女性 身而为人 个人的本性 个人的追求 都不重要,人的社会角色 才重要

需要特别指出的是 我并不是在评判任何社会政策 这不是我码字的初衷与目的 社会问题 错综复杂 轮不到我来评点一二 我只是在试图搞清楚 这扑面而来的“女性主义” 倡导的 到底是什么

在我看来 任何主张 一旦上升到主义 都难免引发狭隘、偏激与束缚

“女性自由” 是另一说

那么 什么是“自由”? 

其中一个有据可查的解释是:“自由,即自我支配、自己作主、不受限制、不受约束”。

如此说来 “女性自由”基本就代表说 一位女性 可以不受限制、不受约束的支配自己的思想、自己的身体,不为自己的选择、表现而感到羞愧、压抑或是不安

这位女性可以选择外出打拼 也可以选择回家相夫教子;可以选择组建家庭 也可以选择独享人生;可以选择做母亲 也可以选择放弃做母亲的权利 - 无论怎么选 只要这位女性身心健康、不对社会构成危害 就应该拥有被公众接纳的权利。

大概有人会说:“不对社会构成危害”,这要求也太低了! 

可你静下心来仔细想一想 你会发现 这个要求一点儿也不低

社会要进步 要发展 要抵抗外部危机 需要大众的齐心协力 可根本之根本 我们都只不过是大自然中的一个群族 和花儿、草儿、高山、湖水没有什么不一样 我们需要接受自己原本的模样 我们应该尽量按照自己与生俱来的模样生活 我们不应该辜负自己 一步一步眼看着自己 变得绝望 变得陌生

男性也是同样

我时常想 生为男人 该是多么的不容易:打小就被教育“男儿有泪不轻弹” 成年了更是人前人后 各种压力 要管住自己动物的本性 要忠于职守 勤勤恳恳 要担负起各种社会责任 生为女人 还可以“作一作” 男人却是连“作”都不能“作”的

最近翻看了一些世代流传的老话 有些的的确确是老一辈人经历、智慧的结晶 而另一些则只是有百害而无一益 要学会思辨、有选择性的传承

想起国内父母对孩童的教育 有一点我觉得还是有必要提一笔

早年的父母 大多觉得 我们对孩子要求严格 早早让孩子体会到社会生存不易 这样孩子长大了 才能少受挫折 才经得起风雨

这个逻辑本身 是成立的 只是少了几点附加

首先 每个年代有每个年代的特质与挑战 父母一辈需要应对的 不一定就是孩子长大后需要应对的 即:经历的差异化

其次 严格要求 希望孩子具备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以及生存能力 与拒绝接受孩子本身的模样 一味要求孩子为更好得迎合外界而作准备 这是两码事;太多的孩子 在茫然不知所措时 经历困难挑战时 不敢和父母说 不愿和父母说 实在是一件很遗憾的事情

游走于东西方之间 反复引起我注意的一个现象是:西方的孩子 遇到挫折 大多会回家找父母哭诉 寻求安慰 展示自己最懦弱的一面,有新奇的想法 开心的事情时 也会第一时间同父母分享(成年有自己的人生伴侣后 是另一说);而东方的孩子 遇到事情 则更习惯于自己扛 自我消化 并在潜意识里进行自我否定、自我批判

我曾一度非常好奇 为什么西方孩子的脸上时常挂满未经打磨的天真与单纯 而东方孩子的脸上时常挂满了茫然与沉重 想来想去 我感觉这和生活水平、吃什么穿什么玩儿什么关联并不大 关键的关键在于:父母和外界 对于未成年的孩子来说 哪里才是最自由、最安全的港湾 能让自己在手足无措时 有所归处 得以小憩

最后 无论父母把一个孩子调教得多么好 这个孩子在人生的长河中 要摔的跤 要翻的山 一个都不会少 与其把精力都花在平复自己的焦虑与担忧上 不如给孩子最自然的爱 保护好TA的好奇心 教TA怎样接纳自己 爱自己、爱他人 帮助TA形成独立思考、分辨是非的能力 向上、向善、自律的习惯

写到这里想起来 本来是来梳理自己对“女性主义”的理解的 很明显 写着写着 就写偏题了

偏题就偏题了吧 写给自己看 怎样都无所谓
 
2019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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