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我们对于自己身处的周遭,即便是天天路过,也难以说得上是全然熟知。

就好像这棵红色的七叶树(red horse-chestnut),多少个春夏秋冬过去,竟是第一次留意到。

午间在外用餐时,读到黄晓丹女士在《诗人十四个》中描述苏州沧浪亭的段落:

“沧浪亭是宋代苏舜钦造的园林,以清风明月、近水远山入园,在苏州所有园林中最得山野之趣。沧浪亭南面有一座假山,从假山内部藏着的石阶爬上去,上面是一个戏台,匾额上写着‘看山楼’三个字。那里视野非常开阔,向南可以远望石湖一带山的影子,向东可以看到围绕沧浪亭的河水……”

很是好奇,这沧浪亭到底有多美,便发了简讯给到身处苏州的朋友。

很快,朋友以照片的方式回应:“它的假山在一座小山的周围,廊道也有些起伏,连廊上每个窗棱里的图案都不同。墙外的湖景也好看,对面是可园…… ”

时空之中,文字、对话与图片,汇聚到一点相结合,奇妙之缘。

又想到说,婴幼儿的学习方式最自发、最天然,每一分每一秒都不曾被“浪费”。而当这些灵动的小生命渐渐长大,开始或主动或被动丧失这份体验的自在与自由。绝大多数孩童开始被要求以成年人的大脑能够“理解”的方式、以成年人的眼光认为“科学”的方式去“学习”。这样的“学习”,不再是为自己而学,而是为取悦而学、因惧怕而学、为自证而学。

如果我们学习,只是为了达成人类社会中,众人所推崇的目的与目标,为了让他人眉开眼笑,成为他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却要以“永远”失去自我心中的价值体系作为代价,说着别人口中的话,做着别人认可的事,不加思考地喜着他人的喜、悲着他人的悲,这代价,是不是过高了一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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